令人惊奇的是, 他居然不明白外语, 一点儿也不明白.不过, 由於他履历很深, 经历比较丰富, 一般的外事应付, 倒还可以应付自如.
他有一窍门, 便是临时抱佛脚, 在会晤某个国家的使节曾经, 事先找翻译学几句该国的言语, 不外乎问寒问暖客套, "你好"、"再会"之类的话, 强记在心里, 应付在嘴上, 倒也非常灵验.
有一次, 這位大角色要出使沙俄, 行前, 当然还须依样画葫芦一番.怎奈俄语与汉语截然不同, 简直把這位大学士的脑袋都快弄昏了.无法, 便凭借於纸扇, 在上面写了几句俄语的音译和意译, 以便应急.
幸亏有一位聪明的通事把译文编成了有必定含义的谐音文字, 才使"李大人"顺畅过了关.据說, 扇面上的译文有這样几句"请坐——杀鸡切细", "谢谢——四包锡箔", "冷——好冷得哪", "好——好老少", "再会——达四维大理也".
被蒙在鼓里的俄国人连声夸奖"李大人"的俄语說得地道, 李鸿章出使归來今后也常常对此津津有味.